第二十五章艰难抉择
轰!
常九州大脑一片混乱,脸色大变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翻身下床,生怕怠慢了陛下。
眼下,他就是有再多的不满,那也得在心里憋着,怠慢了圣驾,他的小命根本就不够看的。
江宁来到常九州府里,看着常九州对自己极为恭敬,面色却十分苍白,衣衫也有些凌乱,并未放在心上。
“参加陛下,陛下大驾光临,让草民这小屋舍都蓬荜生辉。”
常九州对待江宁的态度十分阿谀谄媚,点头哈腰如同走狗一般。
可江宁对待他的态度却十分冰冷。
“之前的国子监在常祭酒的管理下,成为了权利的附属品,让孤对你非常的失望。”
江宁平静的看着常九州,眼下他没了国子监祭酒的身份,只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平民百姓。
常九州闻言,眼中怒气翻涌,原本气血不顺的他更加愤怒不已,陛下此举所言,简直就是杀人诛心!
撤掉了他祭酒一职,现在反过来责问他,简直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。
常九州气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,但却不敢发出违逆的话语,现在的他,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
陛下此举,实在是欺人太甚!
“陛下说笑了,草民任职祭酒一职时,国子监里面培养出来了诸多的人才,成为了陈国的栋梁之材。”
“如今,这些栋梁皆为了陈国效力,草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,更是为了皇室效忠,为了陛下有人才可用。”
“草民实在是不明白,自己何错之有。”
常九州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辛苦,理直气壮,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似的。
如他所说,倒是也不假,只不过这其中的分歧较大。
他的确是培养出来了一批人才,只不过这些人才成为了陈国的蛀虫,为丞相所用,反过来对付他们皇室。
这些年来,更是对皇室极为不尊重,甚至还想要借着权利,压皇室一头。
江宁简直怀疑常九州在国子监里面弄了一个狼窝,不然怎么会养出来这么多的白眼狼。
吃着陈国的钱粮,干着危害陈国的事情。
这个常九州,还真是大言不惭!
啪!
江宁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常九州一个巴掌,心中原本还带着些怒气,这一巴掌,直接让他打爽了!
感受到自己手上都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酥/麻感,陈宁满不在意的收回来了手。
而常九州捂着自己的脸颊,直接被打懵了。
感受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,甚至能够摸到有些清晰凸/起巴掌印,常九州心中在骂娘。
不过是一个狗皇帝,昏庸无道,仗着自己的身份,竟然也敢打他!
他常九州哪怕是在朝廷里面混了这么久,是个人也都会给他三分薄面,从未受过如此欺辱。
他气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喷/射出来火焰,眼睛里面细碎的光芒像是利刃一样能够伤到人。
“常九州,孤还不知道,你这样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,颠倒黑白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,让孤惊叹于你的脸皮之厚。”
江宁说话丝毫不留情面,声音更是冷的能够让人坠入冰窟。
可常九州低着头,也只是感受到了一阵头皮发麻,随后脸一阵青一阵白,心中无比窘迫。
他何时被人当着面骂过,还骂的这么难听。
他脸上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,但是他却感觉羞愧的整个头都热乎乎的。
“陛下,草民实在是不明白您话中之意啊。”
常九州的音色里染上了几分颤音,他极力的忍耐着自己的愤怒,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样。
“看来常九州你是真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这些年,国子监在你带领下,原地踏步,没有丝毫的长进,甚至隐隐有退步的征兆。”
“整个国子监也成功的被你打造成了你追逐名利场的工具。”
江宁每多说一句话,常九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“寒门弟子被你处处压制,没有任何的机会。”
“而那些权贵在你的熏陶下,更是日日贪图享乐,又有几分真本事傍身?”
“这,难道就是你说的人才辈出的国子监吗?”
江宁嘴角勾起来了一抹讽刺的笑意。
常九州面如菜色,被回怼的不知道该如何还口,最终,张了张嘴,辩解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啪嗒。
一碟文书被江宁狠狠地丢在了地上。
只是一眼,常九州的心就猛然坠入谷底,只觉得自己今天要完了。
“拿起来仔细看看吧。”
听到江宁的话,常九州拿起来了,越是翻看,他的身子就抖得越发的厉害。
这上面详细的记载着这些年他贪污受贿的具体情况,甚至连金额都已经罗列清楚,一目了然。
原本还抱着些希望的常九州绝望了。
上面事无巨细,他贪污受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没有翻身的余地。
“陛下,草民一时糊涂啊,求陛下饶了我常府一脉的妇孺吧!”
没有丝毫犹豫,常九州开始磕起来头。
他并没有为自己求情,因为这么大一笔数额的银两,他贪污了过来,按照陈国律法,定然是死罪难逃,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。
虽然他平日里为了结交权贵费劲了心思,却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地位向上爬一爬,并没有要害家人的心理。
“看在你有点良心的份上,孤可以答应你,但是,孤的条件是,你自裁。”
江宁也觉得祸不及家人,于是便给他留了一个机会。
常九州一愣,若是他入狱,还能够有几分的缓和时间,说不定会有转机,可是一旦自裁,那可就一了百了了。
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模样,江宁给他下来最后通牒:“孤没时间等你的回答,若是三息之间,你没有做好决断,孤就视为你放弃。”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“我同意!”
眼见着江宁要数到一了,常九州顾不得思考,一口答应,生怕牵连了自己的家人。
他罪大恶极,死是应当的,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,不应当被迁进来这趟浑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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