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书茜来到休息室，闷闷不乐地坐在长椅上，双手握着刚被护理长批评後的惩罚单，疲惫不堪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像是受到了重击。

　　柳书茜望着手中的惩罚单，心情沉重，整个人彷佛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
　　柯歆珊进来，看见柳书茜如此低落，放下手上的水杯，走到她身边坐下。

　　柯歆珊轻声关心道，「书茜，你怎麽了？刚刚护理长怎麽发火了？」

　　柳书茜抬头看向柯歆珊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疲惫，「交班时漏掉了病史，结果出状况，护理长骂的超凶，整个护理站都是她的骂声，我觉得……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急诊室，虽然我曾经在心外工作过，但其实是因为我在心脏加护时，带我的学姐说我不好，反应不够快，把我退货。」

　　柯歆珊听到後，虽然对以前nV主在心脏加护被退货的过往感到震惊，但她随後却忍不住笑出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，「虽然你知道我刚来急诊室是怎麽过的吗？」

　　柳书茜感到有些疑惑，「怎麽过的？」

　　柯歆珊夸张地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，「哭啊！而且每天都在哭。」

　　柳书茜愣了一下，随即微微露出苦笑，没想到柯歆珊的过去竟然也如此辛苦，「真的吗？」

　　柯歆珊点点头，笑中带有意点自嘲的意味，「真的，那时候我还是实习生，刚进急诊室时，韶文学长每天对我超不客气，基本上他把我当成活靶子。每次我犯错时，他都会用那句经典名言错了就要认，认了就要改，改了还犯就是活该，严格到让人没法反驳。」

　　柳书茜睁大双眼，有些惊讶地问，「韶文学长以前那麽凶？」

　　柯歆珊极为肯定地点头，「不只是凶，简直是恐怖！你知道吗？有一次我们急诊室的名声就是因为他上了Dcard。」

　　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书茜刚来时，就有听其他同事讲过这件事情，同事们还小声地对她说加油，使她对这件保持着半信半疑，「他当时是为什麽上？」

　　柯歆珊压低声音，带着戏谑的语气，「那时候有篇文章说平心医院急诊室是

　　恐怖单位，专门养成电到哭的新人，结果那篇文章火的不得了，还把我们急诊室的新人经历列成血泪史，直接把韶文学长推上Dcard热门，结果大家都知道有白韶文这号人物，让我们急诊室一度招不到人。」

　　柳书茜听到後不禁笑出声，心情似乎轻松许多，「然後呢？」

　　「然後学长就被护理部叫过去约谈，罚写三千字报告，从那之後他才稍微

　　收敛一点，现在算是温柔很多。」

　　正当她们聊得正开心时，白韶文突然推开进来，手上拿着病例档案，看见

　　两人聊得愉快，他眉头一皱，开口问，「你们在聊什麽？」

　　柯歆珊立即僵住，心虚地笑，「学长，我在鼓励书茜！」

　　白韶文冷哼一声，语气有些不悦，「鼓励就鼓励，顺便说说我的坏话是吗？柯歆珊，你上次忘记点班被我电的事情怎麽不提？」

　　柯歆珊尴尬地低头，不敢对视，语气显得卑微，「学长，那都过去的事情了。」

　　白韶文走了过来，顺便翻了个白眼，「过去也是事实，再说一句试试。」

　　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韶文的语气严厉，「书茜，你要记住，急诊室是最前线，压力大是正常的，但你不能轻易怀疑自己，你能撑到现在，说明你有这个能力。」

　　柳书茜愣了一下，深深感受到白韶文的关心，「谢谢学长。」

　　白韶文不再多说，眼神再次变得严峻，「不过，下次再出问题，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新人。」

　　柯歆珊轻笑着说，「学长，你现在温柔多了。」

　　白韶文毫不留情地拍了柯歆珊的头，「再说一句试试。」

　　柳书茜和柯歆珊相视而笑，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不少。

　　就在这时，白韶文若有所思地问，「对了，书茜，刚才沈泽医师帮你说话，这可是难得一见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麽关系？」

　　柳书茜愣住了，心跳不禁加速。她知道沈泽对她的态度始终冷淡，现在又说他们有婚姻关系，似乎有些不合时宜。

　　柳书茜犹豫一下，她才勉强开口，「他曾是我心外的上司。」

　　白韶文没有想太多，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随後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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