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旭哥,像我這樣的在街道排名的太多了,輪到我的話不知道猴年馬月。”
聽了張旭的話,劉光天的臉上充滿了失望,張旭雖然也是幹部,但只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,廠裡的很多車間主任都不能給自家孩子辦成正式工,更何況他了,也是這院子裡面的娘們大舌頭,特別是這個賈張氏,十句話裡面能有一句準頭的就不錯了。
“不過旭哥,你怎麼也是這暖爐廠籌備處的顧問,平時見到領導的機會比較多,咱們廠不是要抽調一批工人和臨時工過去幫忙籌建嗎?看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把我調到那邊去做臨時工?”
既然成不了正式的員工,劉光天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。
“你不想在鍛造車間幹了?這不是乾的好好的嗎?而且且你想調走的話,直接去找你爸不就行了嗎?”
在於劉光天的這個要求,張旭又感覺到他找自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,他現在已經是軋鋼廠的臨時工了,借這個機會調到那邊的水暖爐廠去繼續做臨時工,也就是二大爺跑跑關係幾句話的事,甚至連煙都費不幾根。
二大爺在廠子裡面那麼多年,又教了那麼多的徒弟,辦個這事還是輕而易舉的,要知道他的徒弟裡面可是還有大學生,以後會坐到分廠廠長的位置。
“旭哥,這個不瞞您說,我不是吃不了這個苦,但鍛造車間真的是不是我能呆的地方。我不像其他人那麼身強力壯,也不跟我爸似的渾身都是腱子肉,就我這細胳膊細腿的,每天要掄上幾千上萬錘,能堅持這一年已經不錯了,幹上一天活,這胳膊,這膀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。”
劉光天大吐著苦水,別人幹那麼重的體力活,回家還能補補,他回到家只能看他老子在那裡雞蛋就酒,他連邊都撈不上,只能聞個味。
“還有你以為我臉上這傷是怎麼來的?還不是跟我爸提這件事,想讓他去找車間主任說說,把我給加到名單裡面。”
劉光天指著臉上那一道帶著淤血的紅印,嘆了口氣。
“我爸跟我們車間主任不怎麼對付,之前兩個人還一起競爭過小組長,人家是越做官越大,我爸還是原地踏步,他心裡憋著個刺,一直很不舒服,讓他去求人,我這傷就是下場。”
看著劉光天這傷,張旭在心裡是深表同情,雖然說這棍棒底下出孝子,但是二大爺這手下的棍棒可好像面對的並不是自己親生兒子,就算是後爹打孩子也不帶這樣下死手的吧。
而且這直接的往臉上招呼,本來劉光天這從裡到外就張臉,還稍微拿得出去,如果留下什麼疤痕,還真的連媳婦都難找。
“這樣的話,我回來幫你問問,成不成還得看你們車間主任那邊放不放人?”
雖然這種事對於張旭來說是輕而易舉的,只是給臨時工調個崗而已,找林科長打個招呼的事,但是他卻不能答應的這麼幹脆。
自己現在只是做一個水暖爐廠籌備處的小顧問,就已經被傳的能弄到進廠名額了,要是那麼容易就給劉光天調了崗,還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。
不過人家都給自己跪下了,為了不折壽,這事兒還是要辦的。
自己手裡面還有一個進水暖爐廠的指標,當然不能就這樣的浪費掉。
這個指標要是賣出去的話,倒是也能賣個1000多塊錢,但是這裡面的不確定性和危險性也太大了,倒賣工廠指標,要是被舉報的話,這個罪名可是不小。
況且張旭現在也不是差那一千兩千的人。
他也很快就決定把這個指標給誰了,與其賣了真的不如送個人情。
而且趁著這些天天氣好,他也得去一趟韓家村,上次讓四愣帶口信回去,到現在可是拖了很長時間了。
第二天一早,張旭把周瑩童送到了單位之後,騎著腳踏車出了城,轉身就找了個無人的樹林,把自己的腳踏車放到了空間裡面。
等他從樹林裡面出來的時候,則是駕駛著一輛威風凜凜的三輪跨子。
不過這種變換也就是在這個時代,放到幾十年後,到處都是監控,再隱蔽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監控死角。
張旭一路開著摩托車直接的前往了韓家村,他這樣子可是吸引了路上很多人的目光,特別是那些趕著大車進城的,多麼希望自己屁股下的馬車也變成這樣的三輪跨子。
在這個年代,能騎上這輛三輪摩托的人,都是有一定身份的,路上經過的各處鄉鎮村莊,那些人雖然充滿了好奇,卻沒有一個敢向前靠近的。
到韓家村之後,他的胯子摩托車可是要比大汽車更加的吸引人,每年採購的時候都會有大汽車進村,但是這胯子的摩托車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
“呦,張同志,你又來了。”
“張同志,你這是什麼車呀你?”
“這玩意兒,可比腳踏車快多了。”
“這東西叫摩托車,我在電影上面看到過,安全所的同志就騎著它。”
“摩托車,摩托車,快點來看摩托車嘍。”
“我還沒見過摩托車,它竟然還帶個跨斗子。”
……
村子裡面的人雖然很多都去上工了,但依然還有一些老年人在,同時還有一些沒上學的小孩子在跑來跑去,看到張旭開著跨鬥摩托,呼啦一下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的,有認識張旭的,甚至還走上前套著近乎,想要近距離的觀看。
“七大爺,你們書記在哪呢?”
韓家村基本上是靠山而建,車子只能停在前面平坦的曬穀場,村子裡面都是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石板路,剛剛掃了一下週邊的人群,看到一個還算熟悉的人便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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