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旭連忙的道謝,謝天謝地母子平安了。
護士進入了之後,沒多大會兒就抱出來了一個蠟燭包,這是嬰兒的包裹方法。
張旭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,在旁邊三大媽的指導下抱好。
藉著走廊裡的燈光,張旭看著襁褓裡的孩子,裡面一個小小的皺巴巴的臉,面板紅通通的,頭髮不多成縷成片的粘在頭皮上,看著著實不是很好看,那臉上甚至還有點沾染的羊水疙疤。
但這是他的孩子,張旭心跳的很快,看著這個小小的嬰孩,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和激動,這可能就是以前小說上寫的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。
小傢伙的眼睛半睜半閉,小小的拳頭也在那裡緊緊的攥著,嘴巴也是在那裡一點點的抿著。
“哎呦,這小孩咋長得真漂亮,你看看這眼睛長得像他媽,這鼻子這嘴跟他爸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三大媽也探過頭來看著,臉上帶著笑容,不斷的說道。
她這話語不但讓抱著孩子的張旭有些無語,旁邊探過頭來的何爽更是直接撇起了嘴。
這紅彤彤的小孩子就跟個猴子似的,哪裡看出來好看了,跟她侄子小時候長得差不多,都不咋樣。
張旭把小傢伙放到了醫院的病床旁邊,三大媽他們直接的把小傢伙圍住,在那裡稀罕的你一句我一句。
張旭則是跟秦淮茹兩個人拿著一床棉被等在了產房的門口,秦淮茹可是生過三個孩子,而且槐花現在才剛兩歲,她甚至要比三大媽更加的瞭解應該做什麼。
不多會兒,周瑩童就被護士從產房裡面送了出來,她整個人是坐在一輛手推車上,面色有些蒼白,頭髮溼漉漉的,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單薄,雖然醫院裡面有暖氣,但是像她這樣剛生產的孕婦,還是不能見風著涼的,張旭和秦淮茹兩個人連忙拿著被子把周瑩童裹住,然後推進了病房裡面。
“媳婦,辛苦你了。”
周瑩童躺在了病床上面,張旭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坐在她的身邊,看著那張充滿了疲憊和勞累的面容,張旭心裡充滿了憐惜,伸出手將她額前因為汗水打溼,沾染在面頰上的碎髮撥開。
“把孩子抱過來,讓我看看。”
雖然周瑩童現在特別的疲勞,但是目光卻一直望向了病床旁邊的那張小床,孩子出生後,她只是在產房裡面稍微看了一眼,就被送了出來。
“好醜呀。”
三大媽的懷中接過了蠟燭包,看著襁褓裡的孩子,周瑩童抬頭看著張旭不由得說道,但那臉上卻充滿了母親的慈愛光輝。
……
時光在不經意間流逝,1965年。
關外,松江市。
張旭從礦務局招待所出來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把腳踏車弄出來,沿著街道一直的向西騎了過去。
雖然已經是四月份了,在關內已經是春暖花開,但是在這裡,氣溫依舊的很低,白天的最高溫度也就是有10度左右,到了晚上更是隻有兩三度,甚至有時候還能達到零下。據說再往北邊去一點,有的地方還會時常的下雪,甚至是山裡面依然有很多積雪沒有融化。
張旭外面穿了一件呢子大衣,裡面還有貼身的毛衣,就這樣騎起車子來,還能感覺到不斷的有涼風往身體裡鑽,冷的他甚至胳膊上都起著一層雞皮疙瘩。
都說這關外的人耐寒,但是這滿大街看過去,這裡老百姓身上也不少穿,很多人的身上依然還穿著襖,也能看到有些人穿著軍大衣。
松江市從二三十年代開始就是關外重要的工業城市,一直到現在都在關外數得上名號。
雖然從城市的規模上來說,跟四九城還有著很大的差距,但是已經遠遠的超過其他的地級市,隨處可見各種方方正正的樓房,一根根的煙囪聳立在城市之間,不斷的有黑煙升騰著,似乎在空氣中都瀰漫著一些煙煤的味道。
這是一座因礦而生的城市,大部分的企業單位都跟礦產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絡,天亮後這十幾年的快速發展,更是讓這座城市的面貌日新月異,充滿了勃勃生機,跟關外其他地方的冷清截然不同。
張旭騎著車子到了一片住宅區,不同於那些家屬院的筒子樓,這裡一片都是相連著的平房。
這種房子跟普通的民房有著很大的區別,紅磚紅瓦六個房山相連,然後都有寬廣的空間院落,房子兩邊低、中間高,兩面的稍長、中間略短,從高處看就像是一個展開機翼的飛機一樣,當地人都稱這種房子為飛機房。
其實這種房子正確的叫法是俄式八角房,是採用老毛子提供的圖紙建造的,總共建成也就五、六年的時間。
在他們那邊可能這一棟房子就是一套單獨的別墅,有些臥室、客房、書房、客廳、雜物室、飯廳、廚房等等,但是到了國內,這一切都要根據國情而改變,沒有那麼多小資產階級的享受風,每一棟房子差不多要住五六戶人家。
但就算是這樣,這樣的房子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住得上的,這可是公產房,住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有些職位的領導幹部或者是高階的技術人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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