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旭呻吟著重重的喘了一下氣,他的雙眼有些模模糊糊,頭也有些昏沉沉的,好像是被什麼重物擊打了一樣,腦漿子都在散發著痛楚。
而緊跟著的就是身上的酸楚,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自己身上壓迫著,雙手無力,一種摩擦的疼痛也從胳膊上傳出來。
“張旭,張旭,你醒了張旭?”
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。
張旭使勁擠了擠眼睛,然後緩慢的睜開,也讓他看清了離自己很近的那張臉。
雖然還有丁點肉感,但是那長度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。
許大茂,竟然是許大茂,雖然是大家找了那麼長時間的許大茂。
不過現在在張旭眼前的許大茂也不是一個慘字,能夠形容得了的,不用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隻眼睛腫得幾乎要張不開了,鼻子有點歪,嘴角滲著血,就算是身上看著也沒有一塊好的地方。
他的身上沒有穿棉襖,單薄的一件棉紗幾乎成了破布條,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,應該是被鞭子抽打的,傷口處滲出的血沾染在那些布條上,讓那布條緊緊的貼著他的面板,這活脫脫的就是電視劇裡演的那些經過嚴刑拷打的犯人。
也就是在張旭看清許大茂現在慘樣的時候,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,他的胳膊被扭在身後,整個人被麻繩緊緊的捆綁在一個柱子上,根本的沒法動彈,雙手無力也是因為被勒的太緊了,如果不是因為外穿的那件軍大衣,那些繩子甚至會深深的勒到皮肉之中。
“怎麼回事?許大茂怎麼回事?”
張旭用力的掙扎幾下,捆的實在是太緊了,根本動彈不了半分,甚至那些繩子越勒越緊。
他們所在的這個屋子並不是很大,四周的牆壁都是木板,中間有幾個柱子支撐著頂部,屋子裡面唯一的光亮應該是角落位置忽閃著火苗的油燈。
除了他和許大茂被緊緊的捆著,在張旭不遠處,韓大年和四愣也被捆在一個柱子上,不過這兩個人低垂著頭閉著眼,還沒有醒來,四楞那裡甚至還可以聽到微微的鼾聲。
“不知道。”
許大茂沙啞著聲音搖著頭,甚至說話的時候好像扯動了嘴角的傷口,讓他不由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捱了那麼厲害的打,又是一天滴水未進,早就虛弱的連站都站不住了。
幾個和尚把張旭他們拖到屋子裡綁起來的時候,他也是充滿了疑惑,四愣他不認識,但張旭和韓大年兩個人他確實很熟悉的,對於這兩個人怎麼也被抓來了,他是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隨著腦子的逐漸清醒,自己在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慢慢清晰起來。
他從大殿回來不久,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,方丈帶著啞巴和尚一個托盤走了進來,裡面是三碗還冒著熱氣的玉米粥。
現在到處都糧食緊張,寺廟裡面能管上這樣一碗稠乎乎的玉米粥已經不錯了。
在這樣的大雪天,能喝上這樣的一碗雖然有些粗糙,但是散發著濃重玉米香的棒子麵粥,絕對是極為愜意的一件事。
不過張旭並沒有喝太多,這裡的棒子麵粥跟他家裡的棒子麵粥簡直是天差地別,喝了兩口就感覺有些拉嗓子,他的那碗粥大部分都進了四愣的肚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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