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間低矮的石頭房,整間房子是由一塊塊的碎石堆砌起來的,縫隙的位置都封著黃泥,屋頂是那種原木的橫樑,再往上則是長長的蘆葦編織,有些稀疏地方還可以看到頂上的瓦片。
至於石頭房的窗戶並不大,也是用木頭打製的,上面封著的是厚厚的報紙,不過因為時間太長,難免的有些縫隙,甚至有些報紙已經破爛,嗖嗖的涼風從外面往裡鑽。
而他自己是睡在一條長長的炕上,身上蓋著一床厚重的被子,炕燒的熱乎乎的,所以被窩裡面也很暖和。
屋裡面除了那濃重的臭腳丫子味,還有著此起彼伏的鼾聲。
炕上睡的可不是他一個人,車隊的其他三個司機也都在這一條炕上,那三個人咱應該喝的也不少,睡得很死,酒氣瀰漫在臭腳丫子味中間,鼾聲如……青蛙叫。
張旭看了一下手錶馬上早晨六點了,他也睡不著,乾脆穿上了軍大衣和翻毛靴出了屋子,哪怕是被窩再暖和也不留戀,這屋子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夠嗆。
也不是他窮講究,這樣的鄉村這樣的住宿條件已經算不錯了,他也沒有什麼潔癖,哪怕是在新世紀的時候,他也住過那種七八個人一間的小旅店。
就是屋裡面四個司機都開了將近一天的山路,雙腳一直捂在靴子裡,那腳的味道可想而知,多呼吸幾口能讓人中毒或者窒息。
冬季的天亮的很晚,再加上外面寒冷,很多人不願意起那麼早,而且山村裡面冬天也沒什麼事,大家更願意在屋裡貓冬。
夏天時候這個時間,家家戶戶都已經起來準備早飯,甚至勤快的都已經下地幹活去了,但這是冬天,天還沒有亮起來,整個山村還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,基本上沒有什麼動靜。
張旭出了房間,小風一吹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這裡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鄉家,小院不大三間房,他們幾個人住的是偏屋,而且這裡距離大隊部那裡並不遠,出了院門,順著石板路往上,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昨天的隊部。
看了看四下沒人,張旭找了一個角落,轉身進入了空間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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