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之後,車隊幾乎沒有怎麼停留便繼續的趕路,1000多公里的路程,放到那個高速公路發達的年代也就是十幾個小時就能到。
但是在這個時代,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,最起碼的也要三天時間。
開車的換成了張旭的師傅,睡了一上午的他正好舒展一下筋骨,換成張旭躺在駕駛室的後座。
他閉著眼睛,只能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,他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身處在烤箱裡面,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師傅怎麼在這麼熱的車廂裡能很快睡著的,只能歸咎於跑長途的時間長了形成的習慣。
雖然剛才停車吃飯的時候張旭偷偷灌了一瓶涼汽水,而且在衣服裡面也貼了幾片冷敷貼,但是面對著像蒸籠一樣的駕駛室,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,他身上背心的前襟和後背幾乎都溼透了,額頭上的汗珠更是順著臉頰往下淌,身下躺著的地方很快就溼了一大片。
酷熱的天氣,一直到晚上八九點鐘才稍微有了些涼意,車隊找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,基本上就在這裡湊合一晚上。
除非那種緊急任務,很少有貨車連軸轉的行駛,特別是夜間行車,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麼好路況,還會時常穿梭在山谷懸崖之上,充滿了危險係數。
晚飯依舊是饅頭鹹菜,喝的則是那種用綠色軍用水壺灌的井水,相對比於中午,大家也安靜了很多,開了一天的汽車,每個人的身軀都有些僵硬,胳膊也有些痠疼,勞累和疲倦幾乎沒有幾個人想要說話。
就算只是坐車的三名保衛幹事,在大車裡面晃晃悠悠一天的顛簸,也只想早早的躺下,美美的睡上一覺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張旭感覺到一隻手拍打在他的身上,並且輕微的搖晃著。
張旭剛坐起身來,便看到自己的師傅給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劉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,並且從後座到了駕駛座位的位置,手裡面更是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。
看著那烏黑的槍口,還有師傅緊張的表情,張旭的睡意也是一下子的消散了,下意識他就感覺到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。
順著劉強手指的方向,在周圍一片的漆黑當中,張旭清楚的看到遠處半山腰的位置,一些光亮在那裡閃爍著,那基本上都是火把,而且透過開著的車窗,他甚至可以聽到有人的呼喊聲。
明顯不是一個人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,附近幾個大車的駕駛室裡都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,輪流值班的保衛幹事挨個的把車裡的人叫醒。
看著那遠處越來越近的火把,可以感受到人數並不少,老司機們已經到了駕駛座上,隨時的準備發動汽車。
隨著劉強的招呼,四輛大車的前車燈幾乎是同時間亮了起來,光柱灑向了遠處靠近的人群。
藉著燈光,眾人也看清楚了來人,面前舉著火把的大約有二十多人,基本上以二三十歲到五六十的都有,不光年輕人佔了大多數。
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身材消瘦,甚至有幾個人面色蠟黃,讓張旭不由得想起面黃肌瘦這個詞,而他們穿的衣服也是補滿了補丁,看著有些破破爛爛的。
不過這些人的手裡都拿著些傢伙,大約有十幾個人拿著步槍或者是獵槍,其他幾人手裡也拿著鋤頭耙子棍棒之類的,後面更有幾個人好像是牽著幾隻羊,肩膀上扛著的也好像是幾隻死羊。
“同志,別開槍,我們是附近羊上窪村的,我是那裡的村長,我叫林大席。”
看到幾輛大車同時開啟了燈,這些人也看到了對面伸出來的黑洞洞的槍口,
其中一個60多歲,唯一拿著手電筒的老者從人群中站了出來,向著這邊揮手道。
“這麼晚了,你們想幹什麼?”
說話的正是韓大年,雖然對方表明了身份,但是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,這荒郊野地的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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